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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1.又要吃鱼

    红尘听了半天,始终不明白她二人在打什么哑谜,越听越是糊涂,只听得青月似乎认定他是曾经故人,可眼前此人却矢口否认。见他再没有非礼之意,稍稍心安。

    这时听他哈哈大笑,"你若是觉得拗口,我慢慢再改就是!"青月心念一动,灵力聚往眉心,突然间额头多出一道竖眼来,刹那精光四射,罩定清风,面前潮落白容貌迅速变化,由三十余岁越变越是年轻,最终定格在十五六岁少年模样就此打住,青月微微一呆,是我神通未成还是他境界高我太多?怎么到此突然间停了下来?但这就够了,霎时心如死灰,纵是再多期待也成枉然。只见她面容惨淡,口中呓语:"不是他......不是他!"

    清风但见白光射来,心神一阵恍惚,欲要相抗,那白光却转瞬即逝,于已豪发无伤,暗觉奇怪不已。

    失落懊恼的青月,心间忽然多了一丝明悟,幽幽的道:"也许你不是他,但却像极了他,我现在虽是分辨不出,可我仍不相信天下会有如此巧合之事!"说到最后竟是异常坚定。又听她道:"你心境如同与我,有不舍有无奈,有期望有茫然,绝不是神仙境该有的心态!这是为什么?"

    清风轻轻笑道:"怎么,你是想到我心里来?可我心中早已被她人占据,此刻却容不下你了。"青月问道:"她是谁?"

    "她是月中仙子......"忽的住嘴,寻想:她已是千般猜疑,我何必非要提月中仙子,岂非让她更以为是广寒清虚之府中那人。"她是谁我为何非要告诉你!"

    青月凝视他的目光,"我心中同样有那么一个人!"清风顿觉心烦意乱,语气中更带了些急切,"他是谁?"只见她嘴角微俏,"你想知道?""嘿嘿,好奇而已。"

    青月目不转瞬的盯着他的脸庞,"他就是,曾经与我同经患难,共经苦楚,历尽艰辛,跨越数千里路,送我去观止的那个人,我的心早已随他而去!"

    饶是清风心里早有准备,此时也被惊得瞠目结舌。万万想不到,她深藏心底的人竟是自己!困扰多年的那句"等我"此刻终于明白是何意义:原来你也曾爱我!多年以后,隔世重逢,竟然才明白深爱女子的心意!只是对于一个自己都不能抓住命运的人,又是何其不幸。想到此后飘渺无定的命运,尚不知前路有多少磨难,更有几年可活?说不定随时都会魂飞魄散,此时更情愿不知,糊涂死去,也好过现在费尽思量,万般为难!

    这一刻时间如同静止,青月屏住呼吸,只见他眼眸中先是惊呆,随后明亮紧接是茫然又是纠结,最后竟有沮丧之意,一个人的眸光转瞬间竟会如此复杂,她焉能明白面前的他,心中百转千结,欲爱不能,欲离难分,欲弃难舍。

    清风忽然露出笑意,有一丝不自然,更有一丝苦涩,"我好失望!我以为他,至少是如我这般顶天立地,不落于五耀灵体的人物,嘿嘿!没想到......竟是一个......一个颓废之人!"他心中自知刚才神情有异,无法骗过眼前的青月,唯有激怒于她,才有可能侥幸不被她识破。他可以说的更难听,更能令人难以入耳,更能让人听不下去,但人虽有万般不堪,也不轻言自己过错,何况他数生颠沛流离,无尽无奈,数不尽的孤苦难挨,没人会懂,没人安慰,唯有自己心疼自己,怎舍得再骂自己,再怪自己。

    青月霎时勃然变色,大怒道:"我不许你说他!"映月剑握在手中指住了他胸口,清风不禁一呆,尴尬的笑了笑,"好,是我错了,我不该说他不是。"青月面容稍缓,"潮....潮落白,我们此刻已是敌人,你何不趁现在我未到神仙境大成时杀了我。"

    "我为什么要杀你,我们何时成了敌人?""你为祸苍生,欺凌诸教,我神仙境大成时自是要与你绝战,你虽能接下寻灵剑,那不过是大成灵体的一击,真正的灵体大成你绝不是对手,而我更有信心成为灵体中最强的人,你难道不怕?"

    清风哈哈一笑,"你将来有多强,与我有什么干系,我自一出世,可曾杀过一人?无非抢夺过几个门派的神通,我既不收弟子,又未外传,阴阳图凭什么判我死罪,就算它责怪于我,待你打得过我,更不知要数千年万年之后,我都不知能不能活着等到那一天!纵使我命长的很,也不过是囚仙台中走一遭,何以致死!反正到那时生命无多,些许寂寞我还忍受得住。"青月呆呆怔住,是啊,他抢几个神通能有多大罪,一时竟是无言相驳。

    倒是红尘呛他道:"潮落白!不管阴阳图定不定你的罪,你轻薄于我,我定容你不得,如今灵体有四,用不了多少年,难道还打不过你!"清风仰天长笑,"什么时候五耀灵体沦落到要合力对付一人!灵体无敌于世,只怕要改上一改。嘿嘿,我现在娶了你,不知以后你还能不能下得去手?"